
徐晟昊的母親

走訪群眾
微風徐徐,樹葉搖曳,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,游子漂泊的心始終是母親最大的牽掛。母親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等待兒子回家過年,但身上的使命卻是我無法逃避的宿命。
我的母親是一位平凡的農村婦女,像天下所有母親一樣,用樸實卻真誠的愛滋養著我。母親對我一直非常嚴格,讀書、交友、處事,總要給我羅列各種條條框框,令我很不自在。小時候的我渴望掙脫母親的枷鎖、遠離母親的約束和管教。那時候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,已經成人的鄰居,可以隨意地抽煙、交朋友,讓我羨慕不已。而我的母親卻每天都在我耳邊不停地嘮叨:“好好讀書。”叛逆的我,因此沒少和她爭吵,當然,真的惹她生氣了,也少不了挨一頓揍。
小時候,家里的條件并不好,母親學過裁縫,我穿的衣褲,都是她自己縫制的。有一次,我趁她不注意,偷偷溜出門和鄰居瘋玩。晚上回到家中,母親看見我的衣褲都被撕破了,氣急了的她拿起一根杉樹枝條,狠狠地往我身上抽。年幼的我,自然無法懂得對于一個經濟窘迫的家庭來說,一套衣服的來之不易。
2005年,父母想盡一切辦法,把我送進了市區的一所初中就讀。父母不在身邊,正處叛逆期的我完全沒心思學習。母親文化程度不高,無法在學業上輔導我。不過,她卻有自己獨特的教育方式。初一的第二個學期,油菜成熟了,周末,母親讓我陪她去田里割油菜。我一萬個不情愿,借口要去學??磿幌敫碌馗苫?。母親正色道:“我聽說你并沒有把心思放在學習上,今天我要帶你去體驗下生活?!鞭植贿^她,我只好下地了。
烈日炎炎,我右手拿著鐮刀,學著母親的樣子割油菜。很快,咸澀的汗水模糊了雙眼,手臂也開始酸痛。突然,母親的右手食指被鐮刀割破了,血流不止。我連忙跑回家中,拿來了膠布和創口貼。簡單包扎之后,母親并沒有休息,繼續拿起鐮刀割油菜??粗赣H在火辣辣的太陽底下揮汗如雨,我心里突然五味雜陳。就在那一瞬間,我對母親充滿了愧疚之情。臨去學校前,我只和母親說了四個字:“我要讀書!”那是我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說過這四個字。
……
“兒子,你是不是去貴陽出差了?你沒有時間,我只能叫廠里的同事教我玩微信。我看到你發的照片了!你看,我還會發語音呢……”微信里,母親的一條條語音信息中透露著驕傲,她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我,她與社會“接上軌”了。然而只有我知道,母親學習使用微信,只是為了更多地了解我的工作和生活,更好地和我交流溝通。
隨著年齡的增長,我越發體會到母愛的深沉與凝重。有時,給她打個電話,都能讓她開心半天。一直想對她說一聲:“媽媽,我愛您!”但一直不好意思開口。我只能把這份愛落實到行動上,希望母親的笑容多一點,快樂多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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